不等秦放开口，白赫的脸色先沉了下来：“教你那多的道理，到头来你会了这一句是吗？而且理解还是错误的。”
“什么嘛！”白雨沫不服气地道，“明明就是天地无情，万物皆可牺牲的意思，我哪里错了。”
“哼！光是一个无情你就理解的不对，还在这里狡辩！”白赫说到“无情”这两个字的时候，还特意看了秦放一眼，“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无喜怒爱憎，万物平等遵循道法而生灭。
无情道也不是说这个人无情无义，而是这个人能平等公正地对待人和事物。”
看着秦放若有所思的样子，白赫知道对方是真的听进去了。
“每次听道的时候，你就老是逃课！”白赫继续数落白雨沫，“以你这样的心性，即便日后修为上去了，也是无法渡劫的。”
提到无法渡劫这样的话题，就难免让秦放又想起前世自己陨落于心魔劫的场面，故而也没有替白雨沫辩驳什么。
若是换作以往，他肯定是要说点什么的。
因为他也觉得修为比较重要，至于道法那些大道理，可以稍稍怠慢一些。
修道先修心，偏偏就是这两个天资不错的人，忽略了这点。
可是仔细想来，这又何尝不是天道否定他们的付出呢——或许经历过千辛万苦后，又功亏一篑，才是最难接受的吧！
白雨沫在这上面不如秦放讲究，但是既然自己师父提了一嘴，她只能忙不迭地点头称“是”。
不知道这两人听进去多少，白赫已经不想管了，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，还是先处理邪魔的事情吧！
秦放说了这几日走访下来的结果。
无论是已经死去的人，还是得了重病的人，他们身上多多少少被拿走了一点东西。
白赫冷笑道：“这次的邪魔倒是个还胃口的，气运，学识，生机，就连精魄都拿，可见是真的饿了。”
“师父，我觉得此人只找参加科考的学子下手，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。”秦放想了想又道，“而且徒儿觉得，他应该是在某个时候，给那些受害者落了什么记号。
有些人在参加考试的时候，就已经被拿走了东西，有些人应该是离开考场后，被人寻着记号找过去的。”
突然灵光一显，秦放就突然想起之前苏香染说过的事情——有一个考生没考完就已经疯了。
本以为是精神压力过大，一时得了失心疯，但或许没有这么简单。
跟白赫说过此事后，第二天秦放就找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