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远处看去,尼古拉耶夫说道:
“这至少让我们明白一件事——美国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虚弱。”
接着尼古拉耶夫的话音稍微顿了一下,然后用一种充满期待的语气说道。
“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和美国之间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,我们的国力甚至可能已经接近或者即将接近并且超过美国。
也就是说我们将会在世界范围内向美国发起全方面的挑战,我们很有可能能够赢得这场竞争。”
尽管赫鲁晓夫已经在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,但是他曾经提出来的一些理论,仍然影响着很多人。
就像他提出来的与美国进行和平竞争一样,通过和平竞争来决定未来的命运。
对于像赫鲁晓夫以及其他那些拥有信仰的苏联人来说,他们相信有朝一日他们必定能够埋葬资本主义。
或许,在过去的几年之中,很多事情让这些满怀信仰的人一点点的动摇着,但是,信仰就是信仰,即便是在风雨飘摇的时候,有些人仍然会去坚持着。
“真的吗?中校同志,我们真的能击败他们吗?”
面对上尉有些激动的询问,尼古拉耶夫点了点头,然后说道。
“我们会赢得这场竞争并且击败他们,这一定是最终的结果。”
在做出这个判断之后,心情似乎变得舒畅起来的尼古拉耶夫从口袋里取出一迭卷烟纸,然后又从烟丝盒里弄出了一些莫盒烟,很快就卷出了一个烟筒。
点着后,尼古拉耶夫抽了一口,他转动旋转座椅,然后把目光投向窗外,看着窗外这座繁华的都市,他的脸上露出了某种期待,这种期待是对未来的期待。
当美国陷入失败,西方世界没有美国的庇护之后,那么,他们还有什么呢?
他们将一无所有,等待他们的必将是被未来世界所埋葬。
其实,在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,并不仅仅只有尼古拉耶夫做出了这样的判断。
事实上,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美国的经济已经出现了问题,在过去的几年中,一直有人提出这方面的问题,一个最简单的原因,就是布雷顿森林体系,正在趋于瓦解。
这并不是现在才显露出来的,早在数年前,市场就已经做出了判断,只不过,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完全暴露出来罢了。
而现在,形势日益恶化,尤其是在尼克松上台之后,宏观政策的失衡,正在进一步助推着这一问题,有时候,情况可能比人们想象的更加恶劣,但即便是最后的爆发,也是需要时间的。
但无论是苏联,还是市场,其实,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。
虽然有些距离,但……并不遥远。
就在澳大利亚人在SEA大撒币的时候,一架从纽约飞来的“环球快车”超音速商务机降落在了长安城外的一座通用机场。
飞机降落后,就有二十几名乘客走了下来,男男女女,大人孩子,好不热闹,而在不远处,则停着几辆黑色的大型SUV,一旁还站着一些戴着墨镜的安保人员。
“杰森,我们一会先回家,你去什么地方?”
怀里抱着小儿子的安妮,看着丈夫问道:
“我先去见一个朋友,你和妈咪还有孩子们先回家吧。”
杰森亲昵的捏了下小儿子的脸蛋,轻声说道:
“你一定要听妈咪的话啊,知道吗?小子。”
只有八个月的小儿子呵呵的傻乐着,杰森笑了笑,又和儿子、女儿们说了几句,便上了一辆车,在他上车后,佩姬看着儿媳妇还站在那,便走过去说道:
“怎么?不放心他?”
“不,”
安妮摇头说道:
“虽然玛丽亚为他生了两个孩子,但是玛丽亚是不会来这里的……”
她口中的玛利亚是巴西的环球小姐,也是杰森在巴西的情人,对于他的那个情人,安妮是知道的,虽然有些不太能够接受,但是现在也已经默许了。
毕竟,这个家庭就是如此。
回头看着佩姬,安妮笑道:
“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……”
虽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在她的眼里,玛丽亚只是杰森在巴西时的情人而已,仅此而已。
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。就像她永远不会来到这里一样,她并不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。
“好吧,亲爱的,男人永远都是大男孩而已,他们看到喜欢的东西,总想要得到它,这是男人的本性。”
听着婆婆的话语,看着格蕾丝阿姨,还有兄弟姐妹们,安妮一阵无语,她们早就适应了这一切,或许这就是这个家庭的不同之处吧。
很快,他们一行人就乘车离开机场,元旦将过不久,很快,春节就要到了,每年的这个时候,都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,哪怕是李毅安也不例外。
所有的家人,都会从美国、英国以及法国飞到长安,大家一起在云顶高原的家里过年。
这是一年之中,家里最热闹的时候,孩子们都会聚在一起,正是在这个过程之中,他们知道并且了解自己的兄弟姐妹,然后,在未来的时候他们互相帮助,互相扶持。
其实,所有的家庭都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