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一直看着梅尔朵说道:“梅尔朵啊,你父亲呢?”
梅尔朵浑不在意的摆了下手:“不知道,可能去休息了吧!”
“是啊,时间都这么晚了,大家都累了,看那些工人,有大部分都跟着女人们进入了黑暗中,咱们这样坐着聊天也挺没劲的,所以大家都散了吧!”
安妮在一边插话。
刘安一阵头疼,以前他真的没有看出来,怎么这安妮一旦尝到了男女的甜头后会这么的疯狂,这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那件事,这身为一个白皇怎么能行?
其实,刘安也真冤枉了安妮。
安妮是初尝男女之事,她也的确觉得那种事很有趣,但要说她就是只想着那件事也真说不过去。人家安妮想的是,她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圣堡城,她有很多话要跟刘安说,主要是说话。当然,说话的空档,或者说完话后,两人情不自禁了,发生点什么熟悉的事,那也是说得过去的。
但不管安妮怎么说话或怎么暗示,刘安就是不给她回应,安妮越来越火大,脸色也越来越不好。
她脸色越不好,三丫头就越是得意。
这些人各怀心思,别人看不出来,刘卿芸可看得一清二楚,她也知道安妮想干什么,还知道三丫头一直在阻拦,她感觉可笑,又觉得尴尬,同时还觉得有些难为情,因为她内心深处,也想学她们这样去争刘安,可她的身份是公主啊,所以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觉到羞愧。同时她也恨自己这样的身份,如果没有这样的身份,自己也许就可以跟她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去说很多话了吧?
刘安笑看着梅尔朵:“我猜你父亲没有去睡觉,这种时候,他怎么能睡着呢。”
梅尔朵的脸突然红了:“那你觉得他去干什么了?你们汉人的想法怎么那么龌龊呢?”
刘安一楞,然后明白了梅尔朵的意思,梅尔朵觉得他在说阿扎塔是去找女人爽了。
刘安这个冤枉劲别提了,他根本没这样想,梅尔朵这个小丫头却认为他这样想了,按道理来说,真正龌龊的是梅尔朵而不是他刘安吧?
“不是,你在说什么呢梅尔朵?我怎么就突然龌龊了?我像是个龌龊的人吗?我像吗?”
刘安有些不悦。
梅尔朵认真点头:“不像,但你的所做所为却像,这样才最可怕,也最龌龊,一个不像龌龊的人,却想着龌龊的事或做着龌龊的事,这种人要以称为是闷骚,这样的人才最龌龊。”
我日你嘴啊!
刘安在心里骂了一句,心说你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老子说成是龌龊蛋,而且是越说越龌龊,这简直就是打击人。
“我没有想着你父亲的龌龊事,我就是觉得奇怪,大家都正高高兴兴的喝酒聊天,他怎么就突然不见了?我觉得他肯定是去见什么人了。”
梅尔朵摊手翻白眼,意思很明白,她在表示你刘安还是在想那种事。
不过,刘安神态严肃的盯着她看,这让她有些不明所以然,仔细一想后,她明白了刘安在想什么,所以她脸色变了:“什么?你在想什么?”
刘安笑而不语,梅尔朵马上摇头:“既然看到了国师大人写来的信,父亲就一定会好好的在岭南帮你们,他是最听国师的话,所以他不会再有二心,更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岭南的事。你的意思我终于明白了,你是想说父亲趁着大家都在喝酒而放松了警惕,所以他去秘密的见某人,或者是去秘密的筹划某事了了是吧?那你怎么不想想,在你去东胡国造枪工厂之前,你有想过你带回来的人是你父亲阿扎塔吗?你一定没有想到过,你去时只是打算随机的带来一个工程师,你正好碰到了他,所以就带他来了。既然这是随机发生的事,那他也肯定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你带到岭南,都是随机发生的事,他怎么会在岭南事先有认识的人?又怎么会去商量着搞破坏?这不很容易想明白的一件事吗?”
刘安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分析得这么透彻,照她这么一说,还真是这样,他带阿扎塔来岭南,那纯是一件偶然发生的事件,阿扎塔在岭南不会有认识的人,他不会是去秘密的会见某人了。
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,阿扎塔在岭南没熟人,但一旦别人知道了他来了岭南,大可以来见他啊。
难道岭南或者说工厂区,就在他们举行宴会而放松警惕时混进来了外人?而他们对这些却一无所知?这可太可怕了,这种时候,不应该让任何人混进来。
想到这里,刘安再也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