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军长出了一口气:“白族人只怕不会答应啊。”
“轻易答应就怪了,希望老刘能想出怪招来逼他们答应,这需要的东西太多了,指望岭南?那就是开玩笑,求白族人,是现在唯一的办法。”
侯军愁眉苦脸:“可是,白族人会答应吗?刘安能想出什么办法来?这也太难为他了。”
程世杰点头:“老刘生来就是办这种事的人,他既然去,就有几分的把握,我们还是赶紧做我们的工作要紧。”
三个人又开始埋头苦翻译。
他们的工作量巨大,樊得生的工作量也不小。
这些天,樊得生已经在岭南挖了无数的地道和陷阱,陷阱几乎将他们住的地方全部包围,地道更是四通八达,樊得生边挖边画地图,如果没有地图,任何人走进去都会迷失。
这样做有用吗?樊得生不知道,但这总是一种防范的方法,他们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洋人来打,地道是藏身的地方,陷阱是御敌的方法,目前,他们主要是作防御,至于主动进攻,他们这个时候想也没有想过,因为他们没有主动进攻的实力。
公主刘卿芸经过这段时间,她也已经从伤心中醒悟了过来,天天伤心,也挽回不了什么。既然什么都不能挽回,那不如把伤心抛到脑后,振作起来。看刘安,看程世杰和樊得生,他们每个人都干劲十足,自己这个公主凭什么天天怨天尤人?凭什么天天忧虑?
所以,刘卿芸这些天也开朗了许多,并且时不时的帮樊得生他们去打气,民众们在太子在岭南时,谁见过太子啊?更不要说太子主动跟他们说话了,可这个公主不同,她人长得漂亮可爱,而且还这么平易近人,这些民众们都非常受鼓舞,士气大增,挖地道陷阱都更加有劲了。
“百姓们幸苦啊,他们是最受苦的人,也是最纯洁的人,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,让他们不受到洋人的杀害。”
樊得生擦了一把汗,边喝水边跟刘卿芸说道。
刘卿芸点头:“我必须承认,在长安时,我是看不起你们的,我只认为刘安是个真正的男人,而你跟程世杰,我当你们是两个无知的色狼,每天就知道想着女人,我还纳闷刘安为什么要跟你们做朋友,而且是那种很交心的朋友。现在证明我错了,更证明刘安是对的,他看人相当有眼光,我为我以前轻视你们而道歉。”
樊得生不以为然的笑着摆手:“公主说的什么话?根本用不着道歉,还道什么歉啊?其实公主说得对,我跟老程,就是那样的人,满脑子想着女人,可有一点,我们都是有点血性的汉人,我们可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,也可以为了大汉战死在沙场上,不为别的,就因为我们身上流淌着汉人的血,大汉被联军占领,这是我们大汉的耻辱,更是天下汉人的耻辱,身为一个汉人,如果没有反抗之心,那就不配做个汉人。我们想反抗,可苦于没办法,幸好碰上了老刘,想来这也是天意,我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信,看到了无数的可能,所以我们会死死跟着他,就算是因为共同的目标而死去,我们仍然不会后悔,大丈夫,生死之事怕什么?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,只要活着时没有碌碌无为,那就没有任何的遗憾,公主你说是不是?”
刘卿芸大为感动,对着樊得生行了一礼:“我替天下汉人,谢谢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