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算人样?”他盯着獠牙造成的血窟窿看了一会儿,又用手捏了捏我的额头,继续说道:“命挺硬的,不过没有及时的治疗,估计得截肢。”
听着话,我不以为然,这不是及时治疗了吗,还担心个屁,现在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很不好,于是瞅了他一眼,对说道:“倒是要谢谢你咯?”
这种语气夹杂着许多情绪,也有些不领情的味道,心说没指着鼻子骂他一通就算好的了,凭什么下了古墓就撇下我们,自个偷偷摸摸在这里安营扎寨?
“这些药只是暂时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不止是尸蟞咬的吧。”闷油瓶转身靠在了墙边,问了一句,我点头,那当然,手臂上还有这么大的豁口呢,而他继续说道:“尸蟞咬的已不成大问题,后者造成的就不一般了,那家伙在这里生存什么都吃,包括尸蟞。”
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连忙问:“这家伙你见过?”
“夜猫狸的一种,地面上的对人不具太大威胁,而长期生活在地下的就不一样了。老话,不及时治疗得截肢。”
“你可别骗我,那咋办?”
闷油瓶不再说话,显然,我自己都觉得问这话特别愚蠢,好在遇上了他,并且涂抹上了所谓“暂时性”的药,这就是此时唯一保住手臂的办法。
心中缓解了一定的压力,我便立即追问闷油瓶,为什么会出现另外一个我,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。问出这个问题,像是精挑细选一般,前提就是抛开了之前一连串的疑问,但还是唯恐他连这个问题都不回答。
最终,等来的真是一个离谱的回答,这个回答显得无比冷漠无情,顿时让我一落千丈,就好像遇到的不是“及时雨”,不是一个认识的朋友,而是一个对待任何人和事都说“与我何干”的人。
他冷冷地回应道:“本来不想救你的。”